傅成玉：让全体人民共享经济发展的成果

由当代经济学基金会和中国人民大学国家发展与战略研究院联合主办的“第四届思想中国论坛”于5月12日在北京举行。本次论坛的主题为“现代企业理论与中国国企改革”。原中国石化集团董事长傅成玉出席并发表演讲。

傅成玉表示，中国的改革不是为改革而改革，也不是为混合而混合，必须把握改革的方向和目的，也就是发展完善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制度，在经济领域则体现为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经济制度，其中一个重大的制度创新就是以公有制为主导的多种所有制经济共同发展。中国经济发展到今天，不是依靠全面私有化，而是先让国有企业按照市场机制运行，再发展民营企业，这符合我国的经济发展规律。在国有企业改革上，应该注重发挥国有资本的作用，既要投资国家战略经济产业，还要支持多种经济主体，充分发挥资本的作用，让全体人民共享经济发展的成果。

以下为演讲摘编：

首先，我听了陈主任和奥利弗·哈特先生的讲话，很有启发，特别是陈主任讲国有企业改革整体从顶层设计到我们的执行，从管资本到国有企业的改革，我觉得一个非常完整的思路。几位教授讲完了，我想根据他们讲的我谈一点我的想法。我讲三个想法：

第一，我们国家的改革，我们不是为改革而改革，也不是为混合而混合，我们必须把握我们改革的方向和目的，要掌握我们目前存在什么问题，我们要重点解决什么问题？所以我觉得这个上头，否则我们每个人切入点不一样，强调的方向就不一样了。我改革方向有几点，按中央提出来的，就是我们全面深化改革的总目标是发展完善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制度，促进国家治理能力和治理体系现代化，这是一个总目标。完善和发展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制度在我们经济领域体现的是什么？是我们中国基本经济制度。基本经济制度的表述是什么？是公有制为主导，多种所有制经济共同发展。这句话我觉得是我们中国能够走到今天，在经济领域一个重大制度创新。它创新在哪里？就是80年代初我们几乎和前苏联处在同样改革迫切的需要前提下，苏联走了全面私有化休克疗法，结果是什么？国有经济被拖垮了，国有资产被分掉了，民营企业创业家阶层没有形成，尽管今天俄罗斯有很大的民营企业，都不是创业家出身，都不是我们草根像马云这些人出来的，都是过去我们这些在企业的领导人，在政府的领导人，这些人把握着今天的私有企业。所以私有化老百姓(80.220, 4.21, 5.54%)没有得好处，这是第一个。

第二，我们历史上中国走到今天，不是全面私有化走到今天的。是我们把国有企业让它按照市场机制运行，然后我们发展民营企业。所以多种所有制经济共同发展，我们中国出了民营企业和民营企业家阶层，这是中国的一个创举。刚才许成钢教授谈的私有化过程，其实我更理解有私有化部分，但是我们扶持了民营企业的发展。国有企业的私有化有MBO，但是我有一点许教授，我建议你再深入研究一下，就是MBO以后你看业绩大幅度上升，有一个前提共享经济发展成果，MBO期间什么MBO，就是管理层买断，买断是什么企业？当时都是不行了的企业。怎么不行的？很多本来是好企业我就把你做亏，然后告诉政府这个不行了，我们买断，买断了很多可以经营好的那个时期突然上来了，因为变成私人企业了。我非常赞同奥利弗·哈特理论，但是你一定是自己创造的产权，不能侵占别人的利益，这个是我赞成，但是前面不完全一致的。

第三，我谈一下我们陈主任讲的为什么要搞管资本？我想从另外一个角度支持一下陈主任的说法，还是从我们制度角度说，制度是公有制为主体，我们现在在发展很难说公有制经济为主体了，因为我们GDP现在60%甚至70%都是私有的。你制度可能就要改，这个改革咱们都说了不算，同时我们改制度为了什么？为了全国人民的利益，还是为了少数能够自己创造利益的人，老百姓不都是创业家，他怎么保护？所以这个制度要把国有经济必须做大，国有经济从哪构成的？第一是财政税收。第二是国有资本。第三是国有资产产生的效益。国有企业里把国有资本变成了物化共享经济发展成果，物化之后就是国有资产了，资产在资本层面的表述就是股权，我们在股权层面管资本，怎么样做大资本是核心，为什么要做大资本？国有企业是资产，资产的回报率非常慢，资产累计财务回报率是非常慢的，我们回报率要说12%到15%是不得了了，现在哪有超过10%的，很少。所有民营企业你看实体经济回报率高吗？金融领域的回报率加上才高。但是我们看看玩资本的人，资本的财富积累速度远远高于物质，高于资产积累的速度，成百倍、上千倍的高，所以劳动人民致富很难，劳动很难致富，资本很容易致富。这种情况下我们应该做大国有资本，国有资本两条，一条是要投资我们的国家战略经济产业。第二条投资广泛的中国经济，民营企业要投、外资企业要投，要从支持民营企业的角度来享受民营企业发展带来的成果，这个成果让全体人民来共享，这就是资本的作用。谢谢。